李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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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类型:传记
  • 标签: 李白 唐诗 安史之乱
  • 出版:2020-02-01
  • 定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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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李白传》是著名文学史家李长之的《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和《李白》两书的合集,是李长之在不同时期写的关于李白生平的两本书。前者是以德国古典文艺美学为利器对李白的分析,其中不乏尼采超人哲学的影响,所以重李白精神人格的分析。后者从一个更为开阔的视野去勾画李白的画像。从总体上说,李长之以李白的游历生活为经,以李白试图摆脱凡俗羁绊的精神为纬,深入体察诗仙李白的充溢的生命力以及内心之痛苦,解析其有道教气质的诗句和语言风格的形成。李长之用锐利的观察,设身处地的理解,刻画出了鲜活灵动的李白形象。从某种意义上,两本书互为补充、相为表里,从不同的方面更准确丰富地勾画出李白面影的作用。

作者简介

  李长之(1910—1978),著名文学评论家、文学史家、诗人、学者、翻译家。初名李长植,生于山东省利津县,毕业于清华大学哲学系,师从著名哲学家张东荪、金岳霖和冯友兰。毕业后先后在中央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任教,在文学批评和古典文学研究领域造诣尤深。

编辑推荐

  ☆ 全新修订插图版
  《李白传》在原来基础上全新修订插图。全书十余幅明、清罕见刻本插图,二十余幅关于李白的经典字画,包括颜真卿的字,梁楷、杜大绶、杜堇、苏六朋、王蒙等历代名家画作,其中不少画作因被藏于海外十分少见。
  ☆ 近百条注释
  李长之治学严谨,观察敏锐,刻画了生动的有血有肉的李白形象,对李白的研究,下笔皆有出处,仅注释就近百条。
  ☆ 20世纪著名文史学家、“清华四剑客”之一李长之经典之作
  李长之先生研究中国古典文化,注目于那些“文化托命之人”:孔子、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李商隐、韩愈等,并卓有成果。其关于孔子、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等人的研究,至今是研究孔子、屈原、司马迁、陶渊明、李白等的必读书目。早在20世纪30年代,李长之即与季羡林、吴组缃、林庚齐名,并称“清华四剑客”。
  ☆ 《李白》 + 《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
  《李白传》是著名文学史家李长之先生的《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和《李白》两书的合集,其中《道教徒的诗人李白及其痛苦》是以德国古典文艺美学为利器对李白的分析, 其中不乏尼采超人哲学的影响,所以重李白精神人格的分析。而《李白》是从一个更为开阔的视野去勾画李白的画像。从某种意义上,两本书互为补充、相为表里,从不同的方面更准确丰富地勾画出李白面影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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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先给李白画一个素描
  李白到底什么样儿呢? 一般人却只是凭想象去猜想。也有些画家去画李白的, 但也只是从李白的作品里去揣摩李白的性情、精神、爱好,而想着画罢了。李白真正什么样儿? 我们试从李白自己以及他同时的人的记载里去找找看。
  当然,这些记载是不完全的,因而我们也不能构成一幅完整的李白的肖像。然而有几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李白最特别的是两只眼睛,这一点给人印象很深。对李白很崇拜的诗人魏万,曾经跑了三千多里,就为的去找李白。据他的记载是“眸子炯然,哆如饿虎”(眼珠剔亮,大得像饿虎的眼似的)。李白另一位朋友崔宗之也有诗道:“双眸光照人。”可见这一点是公认的了。
  李白最喜欢谈。在崔宗之的同一诗里就说:“清论既抵掌,玄谈又绝倒。分明楚汉事,历历王霸道。”这是说他爱发议论,能谈哲学,熟悉汉高祖楚霸王那样的历史故事,又能谈一套政治理论。据李白自己的记载,他一个本家弟弟李令问曾经醉中问他:“哥哥的五脏都是绣花缎么?要不,为什么开口就说得那样漂亮,下笔就那样哗哗不止呢? ”他也大笑,自己承认了。
  李白喜欢穿紫袍子。他曾在金陵(现在的南京),把自己的紫皮袍拿去换酒,“解我紫绮裘, 且换金陵酒, 酒来笑复歌, 兴酣乐事多”。他也曾穿着这紫皮袍去看朋友,“草裹乌纱巾,倒披紫绮裘,两岸拍手笑, 疑是王子猷”。这是说他潦潦草草地把黑纱在头上一缠,紫皮袍随便一穿,人们见了,是一阵哄笑,竟以为是晋朝那位爱看雪景又最有豪兴去访友的王子猷呢。这两处都是他自己的记载。
  李白还常带着刀子。这是因为他会武术,也杀过人,恐怕还在过下层社会组织。崔宗之的诗里就说他“袖有匕首剑”。
  又因为李白曾经长期间学过“道”——中国道士那一套的“道”,所以他有一套道士的制服,魏万曾这样记载。他经常带着道书,以及道士炼丹用的药等,他同时的一个诗人独孤及就这样记载着他的行装。他自己的《夏日山中》诗说:
  懒摇白羽扇,裸袒青林中。
  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
  他的《山中问答》诗说:
  问余何意栖碧山? 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这就更给人一个印象,真是飘飘欲仙了。李白是不是真是一个不关心人民的“神仙”人物呢?不是的,如果那样,他就不配称为中国一个大诗人了,而且,如果那样,他也就不会为人民这样热爱了。
  但这样的误会,是容易发生的。关于这,以后要详细谈到。这就是我们对他的几个可靠的具体的印象:大眼睛,挺精神,喜欢穿紫,带着短刀,有道士服装,也有道士的书和药,各地游荡,爱好谈论,人们看去,仿佛是仙人。

疯狂,梦境,和艺术世界的相通与相异

  我有许多时候想到李白。当我一苦闷了,当我一觉得四周围的空气太窒塞了,当我觉得处处不得伸展,焦灼与渺茫,悲愤与惶惑,向我杂然并投地袭击起来了,我就尤其想到李白了。
  游过泰山的人一定可以明白,一见那像牛马样大的石子,就觉得不知道痛快了多少,解放了多少。诗人李白的作品对我们何尝不是这样?说真的,他的人生和我们一般人的人生并没有太大的悬殊,他有悲,我们也有悲;他有喜,我们也有喜。并且他所悲的,所喜的,也正是我们所悲的,所喜的,然而有一个不同,这就是他比我们喜、喜得厉害,悲、悲得厉害,于是我们就不能不在他那里得到一种扩展和解放了,而这种扩展和解放却又是在我们心灵的深处,于种种压迫之余,所时时刻刻地在期待着,在寻求着的。
  像李白这样的诗人,早经有人说是疯子,或狂人了,我也不反对这句话。不但我,就是李白自己也不反对。你看他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是他自己承认的;还有,在他作过“捶碎黄鹤楼”的句子之后,因为有人讥讽他,他便又有诗道:“黄鹤高楼已捶碎,黄鹤仙人无所依。黄鹤上天诉玉帝,却放黄鹤仙人归。神明太守再雕饰,新图粉壁还芳菲。一州笑我为狂客,少年往往来相识。”看他一写到“一州笑我为狂客”的时候,多么得意,多么眉飞色舞,就因为这在他是最过瘾的事呵!不过,疯人和狂人有没有价值呢?这在普通人偶尔一想,好像是没有的,其实,太不然了,我敢说任何人需要着疯子、狂人。我只揭穿一句话就够了,就是,疯子和狂人的要求乃是人人所有的要求,不过不肯说出来,不敢说出来,天天压抑着,委屈着罢了。却逢巧有人能替我们冲口说出来了,难道这不是人类的功臣吗?倘若更进一步,不但能替我们说出来,而且能将那最要紧、最根本、最普遍的给道出来,而且再进一步,乃是把这最要紧、最根本、最普遍的要求,置之于最美妙的艺术形式之中,那么,怎么样呢?这只能说是功臣了!我们的大诗人李白,却正恰恰是其中之一,而且属于最煊赫的之一!
  我们知道一般的疯子、狂人的价值,就更该知道一般的艺术作品的价值,就尤其该知道诗人李白的价值了。
  我们在通常生活里,被压抑、被幽闭的已经太多。我们的生命力,我们的生命上之根本的机能和要求,本来是像汩汩的泉水似的,便也终不能一涌而出,却是日渐减削地为我们的理智、知识、机械生活、人事周旋所毫无价值地雕琢殆尽了。可有一个地方能够为我们稍为慰藉的吗?也许有。这就是梦境了,在梦境里,我们或者可以有真情的笑,或者可以有感激的哭。——在那一刹那,那算是活的自我!
  疯子,狂人,有价值;梦也有价值。不过疯子和狂人,那表现是粗糙的,是没有分别、没有轻重、没有选择的。梦的表现又是支离的、破碎的、偶然的,太飘忽而不能把握的,况且最苦的尤其在它是不能客观化,成为第二人同样可以用作解救的凭藉的。然而满足了这所有缺憾的,却有伟大的艺术品,担承了这种工作的,便是伟大的艺术家。

 

作者访谈

  经验告诉我们,大凡初读诗的人,没有不喜欢李白的,一接触就喜欢;对杜甫,就必须阅历深了,读书多了,年纪大些了,才能爱好。原因就在李白除了那样磅礴的气魄,创造的诗境之外,又用了这样明白如话的句子,读起来,就像我们自己嘴里哼出来似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古人就已经用李白自己的诗句来称道李白了。
  ——李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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