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的游戏·屠异

图书简介

  卢西塔尼亚星上的植物和猪仔含有一种致命的德斯科拉达病毒,星际议会派出了装载有“分子裂变装置”的舰队来消灭这个星球。安德一家人和闻讯赶来救援的姐姐华伦蒂一家人想尽各种办法拯救这个星球。安德的虚拟生物朋友简,切断了安赛波,让舰队暂时消失,为大家赢得了宝贵的自救时间。人类、猪仔和虫族互相帮助,积极自救。

  另一方面,在一个名为道星的星球上,真人韩非子和其女韩清照奉星际议会之命,调查舰队消失之谜。韩清照与自己的贴身女仆西王母通力合作,查明真相,准备消灭简,帮助议会。简的生命危在旦夕。就在最关键的时刻,简发现道星上的真人都有类似于强迫症(OCD)的基因,这种基因并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星际议会人为改造道星人的产物,为的是让道星更好地为自己服务。简把真相告诉了韩非子,韩非子忍痛接受真相,并且拜托安德等人帮自己寻找解药,开始反抗星际议会。但是韩清照执迷不悟,顽固不化,不分是非黑白,唯星际议会之命是从。

  最终,在韩非子、西王母和安德一家人的合作之下,安德等人发现了“瞬间星际飞行”的方式,在“外空间”找到了解药,化解了两个星球人民的灾难。但是却意外地从“外空间”里带回了年轻时期的华伦蒂和彼得。他们二人各有自己的使命,很快就离开了安德,寻找自己的新归宿。

  多年之后,服下解药的韩清照依然坚持己见,不肯违背星际议会,最终发疯,孤独终老。

 

作者简介

  奥森•斯科特•卡德,美国人。卡德坚信小说具有教化意义,应该向读者传递积极上进的信息。“安德的游戏”系列小说便充分反映出作者的这种观念。在整个世界,抑或是整个宇宙,卡德是一个炙手可热的科幻文学作家,是亿万科幻迷心中的偶像。与此同时,各类评奖委员会也对其青睐有加。从1977年发表第一篇小说开始,在数十年的写作生涯中,仅雨果奖和星云奖提名卡德就获得了24次,并有5次最终捧得了奖杯。此外,他还获得过坎贝尔奖和世界幻想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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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当西王母返回时,韩真人已经不在他的房间里了。他可能上厕所去了,过一会就回来。他也可能正在进行真人的某些仪式,那样的话他就会离开好几个小时。西王母有太多问题等不及要他解答。她取出计算机终端上的项目文件,知道简正在看着她,监视她。而且毫无疑问,简也时刻监视着清照房里发生的一切。

  不过,在回答之前,简仍在等着西王母把她从清照那里带回来的问题表达出来。然后简首先回答了关于真实性的问题。

  “来自卢西塔尼亚星的文件绝对是真实的,”简说,“埃拉、娜温妮阿、欧安达和与其他所有人都是研究这方面的专家,是的,在他们的专业范围内都非常不错。如果清照读过《“人类”的一生》,她就会明白这十来种生物配对是如何运作的。”

  “但是她说的对我来说依然很难理解,”西王母说,“我一直在想这一切怎么可能都是真的——物种太少导致真正的生态平衡无法发展,但卢西塔尼亚星却调节得非常好,因此可以维持生命。难道卢西塔尼亚星上可能没有环境压力吗?”

  “不,”简回答,“我从那里的卫星上接触到了所有的天文资料,当人类出现在卢西塔尼亚星生态系统中时,卢西塔尼亚星及其太阳显示所有的波动都正常。现在似乎有一种全球变冷的趋势。”

  “那卢西塔尼亚星上的生物是如何回应的呢?”西王母问,“德斯科拉达病毒是不会让他们进化的——它试图摧毁所有陌生的东西,那就是它打算消灭人类和虫族女王的原因,如果它有这个能力的话。”

  简以莲花坐的姿势出现在韩真人的计算机终端上空,举起了一只手,“等我一会。”她说。

  接着她把手放了下来。“我已经把你的问题报告给我的朋友了,埃拉非常兴奋。”

  一张脸出现在显示器上,在简的形象的后上方。她是一个深色皮肤,看上去像黑人的女人;或者是混血,因为她还没有那么黑,而且她的鼻子也很窄。西王母想,这是埃拉诺拉。简正向我显示许多光年以外一个女人;她也正把我的脸给她看吗?这个埃拉了解我些什么呢?我在她眼里显得蠢到无药可救了吗?

  但埃拉很明显没有想过任何和西王母有关的事情。她没有听西王母的问题,直接作答。“为什么德斯科拉达病毒不允许变种呢?那应该是一种消极生存价值的特性,但德斯科拉达病毒活下来了。西王母一定认为我是一个傻瓜,以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我不是研究盖亚学说的专家,但我是在卢西塔尼亚星长大的,所以我从来没有质疑过这个问题。我只是想,不论卢西塔尼亚星的生态平衡怎么样,它都是有效的——然后我才一直研究德斯科拉达病毒。西王母是怎样认为的呢?”

  从一个陌生人那里听到这些话,让西王母心惊胆寒。简是怎么向埃拉说她的呢?埃拉怎么想到西王母会认为埃拉是个傻瓜呢?埃拉是个科学家,而西王母只不过是个女仆。

  “我怎么想有什么关系吗?”西王母说。

  “你是怎么想的呢?”简问,“即使你想不出为什么也不要紧,埃拉只是想知道。”

  所以西王母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非常愚蠢,因为德斯科拉达病毒只是一种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的病毒,但是它却干了所有的坏事。毕竟,它包含了所有物种的基因,对吧?所以,它必须自己负责进化。因为没有基因漂移,所以德斯科拉达病毒必须自己漂移。它可以做到,不是吗?甚至当那个物种还活着的时候,它就可以改变那个物种的整体基因。它不需要等着进化。”

  简举起手,示意暂停。她一定是把西王母的脸给埃拉看,让她能够从西王母嘴唇的动作来听懂她的话。

  “我们的圣母,”埃拉低语。“在这个星球上,德斯科拉达病毒就是盖亚。当然这样就可以解释所有的事情了,不是吗?因为德斯科拉达病毒只认可被它驯服的物种,所以这里只有极少数的物种。它把整个星球的生态平衡变成几乎像雏菊世界那么简单的东西。”

  西王母觉得这很可笑,听到像埃拉这样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科学家提到雏菊,就像埃拉仍然是一个新学生,一个像西王母一样的正在接受教育的孩子。

  另一张脸出现在埃拉的旁边,这次是一个年龄较大的白人,可能有六十岁,头发花白,脸上透着平静。“但西王母的一部分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回答,”这人说,“德斯科拉达病毒怎么能够进化呢?怎么能够有进化之前德斯科拉达病毒呢?为什么物种如此有限的生态平衡,却比别的有生命的星球上的缓慢进化模式更具有优先生存权呢?”

  “我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西王母说,“清照问过我第一部分,但是剩下的部分是他的问题。”

  “嘘,”简说,“清照从来都没有问过这个问题,她把它当成不研究卢西塔尼亚星文件的理由。只有你真正地问了这个问题,只是因为安德鲁·安德比你更懂你自己提出的问题,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不是你提出的问题。”

  那么,这就是安德鲁·安德,死者的代言人。与韩真人不同,他看上去一点也不老,一点也不聪明。相反,这个安德傻乎乎的惊讶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随着情绪不断变化,好像他马上就要失控了一样。但是这是他平静时候的表情。或许他心中有佛。毕竟,佛已经在道星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也许这个安德鲁·安德也在道星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虽然他根本不是大唐人。

  安德仍然在问那个他认为应该由西王母来提问的问题。“这种病毒的自然发生几率是难以置信的。在病毒进化之前,它就可以把物种联系在一起,并且控制整个生态系统,未进化之前的原始病毒可以毁灭所有生命。根本没有时间来进化——病毒的破坏性太强了。在它最原初的形式,它就可以毁灭一切生命,然后在所有供它掠夺的有机体都死光之后,它自己也跟着灭绝了。”

  “也许掠夺发生在之后,”埃拉说,“由于一些生物从它通过基因改变所有个体的能力中受益,因此也许它在进化时与这些生物共生,这需要几天或几周时间。之后它可能会延伸到其他物种上面。”

  “或许如此。”安德鲁说。

  西王母突然想到了什么。“德斯科拉达病毒就像众神之一,”她说,“它改变了每一个人,不管大家喜欢还是不喜欢。”

  “只不过神会宽容的离开。”安德说。

  他的反应非常快,因此西王母意识到,一定是简把他们之间的言语进行了跨越数十亿公里的实时传输。就西王母所了解到的安赛波的花费来看,这是通讯只可能用于军事行为;一笔用安赛波实时通讯来进行的业务所需要的花费,足以支付整个星球上每个穷人的住房费用。但我却是免费获得了这项服务,都是因为简。我正看着他们的脸,他们也看着我的,甚至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们会吗?”埃拉问,“我认为道星面临的全部问题是,神不会离开,留下大家不管的。”

  西王母带着苦涩的语气回答。“从每个方面来看,神都像德斯科拉达病毒。神毁灭自己不喜欢的一切事物,对于人们喜欢的,神就把他们转化成仿佛他们从不存在一样。清照曾经是一个善良、聪明和有趣的女孩,现在却因为神而变得充满恶意、易怒而冷酷。”

  “这都是因为星际议会改变基因造成的,”安德说,“这是由迫使你们适应他们计划的人故意改变造成的。”

  “对,”埃拉说,“就像德斯科拉达病毒。”

  “你的意思是?”安德问。

  “这是由迫使卢西塔尼亚星适应他们计划的人进行的故意改变。”

  “什么人?”西王母问,“谁会干这么可怕的事?”

  “我以及思考了很多年了。”埃拉说,“卢西塔尼亚星上物种如此稀少这件事,一直让我困扰不已——你还记得吧,安德鲁,那也是我们发现德斯科拉达病毒卷入物种配对的部分原因。我们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灾难性的变化,所有的物种都几近灭绝,并改造了少数的幸存物种。德斯科拉达病毒对卢西塔尼亚星上大多数生命的破坏性,超过了一次小行星碰撞的严重后果。因为我们是在这里发现德斯科拉达病毒的,所以我们总是假定它是在这里进化出来的。我知道这并不靠谱——就像清照所说的那样——但是很明显这件事发生过,但有没有意义并没有关系。但如果它没有发生会怎么样呢?如果是神创造了德斯科拉达病毒呢?当然不是真正的神,而是某些通过人工研制出这种病毒的智慧生命呢?”

  “那就太恐怖了,”安德说,“制造一种那样的毒药,并且把它发送到其他星球,甚至都不知道或者不在乎会杀害些什么。”

  “不是毒药,”埃拉说,“如果德斯科拉达病毒确实操纵行星体系,那它能否成为一种改造其他星球的工具呢?我们从来没过改造什么——我们人类和我们之前的虫族都只是在当地生物已达成静态平衡的星球定居,这种静态平衡就像地球上的静态平衡一样。含氧丰富的大气层会迅速吸收二氧化碳,以便当恒星过热时保持行星的温度。假如某个地方有一个物种决定,为了开发那颗行星适于他们殖民定居,他们就要提前把德斯科拉达病毒发送到那里——也许提前几千年,以便在智慧上把这颗行星精确地转化成他们需要的状况,这会怎么样呢?当他们到达那里准备建造房屋的时候,也许他们具有终结德斯科拉达病毒的反病毒,这样他们就能建立一个真正的生态平衡。”

  “或许他们研制出这种病毒,是为了不让它干扰他们或他们需要的动物,”安德说,“也许他们消灭了每个星球上的所有不必要的生命。”

  “这两种方法都可以解释一切。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我没法弄明白德斯科拉达病毒中难以解释的、非自然的分子排列——它们之所以继续存在,仅仅是因为这种病毒为了维系其内在矛盾而不停地工作。但我一直没法理解的是,这样一个自我矛盾的分子最初是如何进化的。如果我知道它是被设计或者制造出来的,这所有问题就都得到解答了。西王母说清照曾经抱怨过,德斯科拉达病毒不能进化,而且卢西塔尼亚星的生态平衡也不是自然存在的。好吧,他确实不是自然存在的。它是一种人造病毒和人造生态平衡。”

  “你是说这真的有所帮助吗?”西王母问。

  他们的表情表明,他们在兴奋中实际上忘记了她也是这次谈话的一部分。

  “我还不知道,”埃拉说,“但是这是一种看问题的新方法。首先,如果我能够假设病毒中的每种成分都有一个目的,不是像自然发生的那样,开启和关闭基因非常杂乱,确实有所帮助。只是知道它是设计出来的,那就给了我希望,我就可以设计,或者重新设计它。”

  “不要操之过急,”安德说,“这还只是一种假设。”

  “但是听起来是真的,”埃拉说,“给人以真实的感觉,它解释了很多事情。”

  “我也有同感,”安德说,“但我们必须在被它影响最严重的人身上做试验。”

  “普朗特在哪里?”埃拉问,“我们可以跟普朗特说一下。”

  “还有‘人类’和鲁特,”安德说,“我们必须要用父亲树来试验一下这个想法。”

  “这会像飓风一样刺激到他们的。”埃拉说。然后她意识到了这句话的含义,“这真的不仅仅是一种比喻,这会让他们伤心的。如果他们发现自己的整个世界只是一个人工改造项目的话。”

  “比他们的世界更重要的,”安德说,“是他们自己,第三种生命形式。德斯科拉达病毒给了他们现在的一切,还有他们生活中最基本的要素。记住,我们最好的推测是,他们曾经是像哺乳类生物一样进化的,雄性与雌性直接交配,小母亲们吮吸雄性的生殖器官从而产生生命,一次可以生产五六个——那是他们过去的情况。后来,德斯科拉达病毒对他们进行了改造,使雄性失去生育能力,直到他们死后变成树才具有生育能力。”

  “他们的本质……”

  “人类很难理解这件事情,我们意识到人类有许多行为是出于进化的需要,”安德说,“至今还有难以计数的人类拒绝相信这一点。即使事实证明这百分百是正确的,你以为他们会像相信太空旅行之类的奇迹一样轻易相信这个观点吗?看见来自另外一个星球的生物是一回事。但你发现自己既不是上帝创造出来的,也不是进化而来的,而是另外一种生物中的科学家创造出来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如果是真的……”

  “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呢?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它是否有用。对猪仔来说,这太具有破坏性了,他们永远也不会相信。”

  “有人会因为你们说了而恨你们,”西王母说,“但也有人会为此感到高兴。”

  他们再一次看着她——或者说,至少简的计算机虚拟程序显示他们正看着她。“你知道这一点,对吧?”安德说,“你和韩非子已经发现你们的人民的智力被人为地提高了。”

  “也同时被带上了枷锁。”西王母说,“对于我和韩真人来说,那是自由。对清照来说……”

  “在猪仔中,将会有很多像清照这样的,”埃拉说,“但普朗特、‘人类’和鲁特并不会这样,对吧?他们都很聪明。”

  “清照也很聪明!”西王母说。她的声音比她预想的要激动。但是作为一个贴身女仆的忠诚已经慢慢消失了。

  “我们不是说她不聪明,”安德说,“但是她在这件事上表现的肯定不是那么聪明,对吗?”

  “在这件事上确实不聪明。”西王母说。

  “那就是我们的意思。没人愿意知道自己一直相信的身份是假的。许多猪仔相信,上帝使他们显得特别,就像你们的真人相信的那样。”

  “我们并不特别,没有人特别!”西王母叫道,“我们都像泥土一样普通。没有真人,也没有神。他们一点也不关心我们。”

  “如果没有神,”埃拉温和地纠正她,“那么他们就不能以某种方式给予关心了。”

  “除了他们的自私目的之外,没有人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西王母叫道,“不管是谁制造了德斯科拉达病毒,猪仔都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真人是星际议会计划的一部分。”

  “作为一个根据政府要求出生的人,”安德说,“我同情你的观点。但是你的反应太草率了。毕竟我的父母也想要我。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像别的生物一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目的。你们星球的人民错误地认为,OCD行为是神传递的信息,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神。只是你们以前对人生目的的理解是互相矛盾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必须认定没有目的。”

  “我知道有目的,”西王母说,“星际议会想要奴隶!那就是为什么他们创造了清照——为了给他们当奴隶。而她还想继续被奴役!”

  “那是星际议会的目的,”安德说,“但是清照依然还有爱她的父亲和母亲,我也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同的目的,一切事物都有很多不同的成因。只是因为你相信的一个理由被证明是错误的,但是并不意味着就没有可以被相信的其他理由了。”

  “我想也是这么的,”西王母说。现在,她为自己的轻率而感到羞愧。

  “不要在我面前低头,”安德说,“或者是你在那么做吗,简?”

  简一定回答了他,西王母听不到她的回答声。

  “我不管她的习惯是什么,”安德说,“这样低头的唯一理由是,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面前感到羞愧。我不会让她那样对我低头的。她没有做任何让她觉得羞耻的事情。她为研究德斯科拉达病毒开辟了一条新路,这可能导致引导几个物种获得拯救。”

  西王母听出了他口吻:他相信这个。他尊敬他,所以要亲口说出来。

  “不是我,”她争辩道,“是清照。这些是她提出的问题。”

  “清照,”埃拉说,“她已经让你完全离不开她了,就像星际议会让清照随时想到他们一样。”

  “你们不能因为自己不了解她就鄙视她,”西王母说,“她充满才气又善良,我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像她那样。”

  “又是神。”安德说。

  “总是神。”埃拉说。

  “你们是什么意思?”西王母说,“清照并没有说她是神,我也没有说过。”

  “你说过的,”埃拉说,“你说‘清照聪明又善良。’”

  “充满才气又善良。”安德纠正她。

  “‘我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像她那样。’”埃拉接着说。

  “让我们告诉你有关神的事情吧。”安德说,“不论你有多聪明,多强大,总会有人比你更聪明,更强大。当你遇到一个比任何人都更聪明、更强大的人时,你就以为这是神。你觉得这就是完美了。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别的地方还有人在某些方面比你认为是神的那个人更好,让你的神相比之下就像一只蛆。那么,让我来你说一下我是怎么看神的吧。我认为,真正的神不会因为惧怕和愤怒而镇压其他人。星际议会通过基因来改变人,让他们更聪明、更有创造力,这看起来确实像神赐的慷慨礼物。但是他们很惧怕,所以要束缚住道星的人民。他们想保持对你们的控制。真正的神是不在乎控制不控制的。真正的神已经控制住所有他需要控制的事情了。真正的神总是想要教导你如何变成像他们那样。”

  “清照也想教我。”西王母说。

  “但是只是在你必须服从,并做她想做的事情。”简说。

  “我没用,”西王母说,“我太笨了,永远学不会像她那样聪明。”

  “但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相,”简说,“而清照看到的都是假的。”

  “你是神吗?”西王母问。

  “真人和猪仔只想想要了解关于自己的情况。我一直以来都知道。我是人造的。”

  “废话,”安德说,“简,你总是相信你是从宙斯的头脑中跳出来的。”

  “我可不是密涅瓦。谢谢。”简说。

  “就我们所知,你是偶然产生的,”安德说,“没有人创造你。”

  “真是令人觉得安慰,”简说,“你可以说出自己的创造者的所有名字——或者至少有父母或家长式的政府机构——而我却是宇宙中一个真正的意外产物。”

  “你无法两全其美,”安德说,“要么别人对你有目的,要么你是意外产物。这就是个意外——没有人刻意计划就出现了。那你会怨恨其中的任何一种方式吗?道星的人民马上就会怨恨星际议会的疯狂了,一旦发现星际议会在他们身上做的事情的时候。你会怨恨吗,因为没人对你做过什么?”

  “如果我想,我就会恨。”简说,但这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孩子气的怨恨罢了。

  “让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安德说,“我认为,直到你开始不再为其他人有无目的感到担忧,而是去寻找你所相信的目的时,你才是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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