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特郡的乡野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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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类型:散文
  • 标签: 英国文学 自然文学 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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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简介

  活泼的野兔、歌唱的夜莺、茂密的梣树林、归巢的白嘴鸦,威尔特郡的乡野生灵生机勃勃,鲜活灵动,杰弗里斯用一只妙笔描绘出令人心驰神往的英伦乡野风情画。在他的笔下,十九世纪的英格兰乡村生活淳朴粗犷,乡野间的动物和植物充满活力和欢乐,他用精妙的文字和广博的知识将这种欢乐呈现给读者,让人在阅读时尽享自然的宁静、生机、包容。

作者简介

  十九世纪英国自然文学大师理查德·杰弗里斯,拥有最纯粹的自然的心灵,血管里流淌着着橡树、榆树和白蜡树的树液,以及自然界飞禽走兽的血液。杰弗里斯一生创作有小说散文十余部,他笔下的乡村是他精神的领地,灵魂的净土,他的全部生命都在于体验和描述自然,他的成就对后世的自然文学创作影响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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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弗里斯创作了数量最多、内容最丰富、最能真实展现英国南部乡村风情的作品。——爱德华·托马斯

  ·他的故土,他笔下的乡村,实际上是一片精神的领地,一种天人合一的境界,与山水自然永存。——程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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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

第3章

山边树篱


  在山脚最为陡峭的地方,恰有一溜儿低矮而稠密的山楂树篱在土垒下方伸展。树篱将丘陵的草皮和平原上犁过的土地分开,那土地宽约两三英里,一直绵延到对面的山脊。一些发育不良的白蜡树生长在灌木丛的间隔地带,那是鸟雀的胜地,它们靠觅食耕地中的种子和昆虫为生。由于大部分麦地仅是被浅沟和光秃的田埂分开,因此鸟儿自然会聚在它们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树篱上。这样一来,这些树篱虽然相较峡谷中矮林般的灌木树篱要矮小许多,却常常因为鸟类的存在而更显生机:苍头燕雀、麻雀及黄鹀都很可能大量聚集于此。

  在春季和初夏,黄鹀的颜色变得更加鲜亮:鲜艳美丽的柔黄色和棕色的点缀相得益彰,这使得黄鹀光彩照人。它栖息在山楂树顶部的枝丫上,又或者停靠在围栏上,从玉米地飞上天去,好像在环视四周——因为黄鹀主要在地面觅食——有时还会啁啾两三声。它的羽毛为树篱增添了生机与色彩,与别处的植被和其他鸟类形成了颇为鲜明的对比。黄鹀的歌声不过是几个小节的往返重复,但在令人昏昏欲睡的温暖夏日,却有令人愉悦、镇定安神的功效。黄鹀偶尔也会光顾草地,不过主要还是在麦田中捕食。

  山中喜鹊也在这片树篱中出没:有些喜鹊好像大部分时间在小丘地带出没,别的却游弋于狭谷之中,尽管这两种喜鹊看上去没什么明显的区别。当喜鹊在斜坡旁愉快地前进时姿势独特,它扑棱着翅膀忽起忽落,很远之外就能被人发现。它会光顾沿途每处生长着冷杉的矮林和山毛榉丛林,也会在最爱的地方——山楂树篱里或树篱附近消磨一些时间。在谷物低矮嫩绿的春天,如果你透过灌木丛的空隙,或者在树篱的开口处仔细窥探一番,就会发现喜鹊正在地上忙得不可开交。它的每一个动作都将焦躁易激动的本性暴露无遗:它一会儿向右蹦跶几码,一会儿又朝左飞快地歪歪扭扭地跑,看起来正在慢慢穿过原野向你走来,却又猛然飞奔,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一次长长的横越,转向右边飞身而去。不久它高高翘起尾巴,蜷缩身体,头朝下猛扎下去,好像要把喙深深地扎进土里。这种为了寻得最爱吃的蛴螬而在田间搜索觅食的习性,充分证明常被视为无辜者鲜血的化身的喜鹊不是那么罪不可恕——谁也不可能以那种方式接近鸟类。一切动作都完成得紧张、急促。它向一侧转身时,身上白色的羽毛就在绿色农作物上瞬间闪现;换个动作,它看上去又是通体乌黑了。

  由于缺少掩体,山丘上的大鸟要比草地上的更难接近。这里的树篱低矮,入口处十分开阔,光秃秃的,不像草地上还长着枝杈横生的橡树,若是满载的货车从树下经过,那弯曲粗壮的枝条总能勾扯下几缕干草。大门本身也是荒废残破——可能有时候只用一个横杆,或者几个用浸了焦油的绳子绑在一起的“晾晒架”冒充一下。因为当地没有成群结队的牛,也就不需要结结实实的篱笆。

  远处有片还未成熟的豆田,斑鸠们正在地里忙得不可开交,它们可比农人忙碌多了。斑鸠起身高飞,在觅食处盘旋时有个习惯,就是猛然冲向高空,然后突然向下俯冲,降至合适的高度后沿着一定的路线盘旋翻飞。斑鸠飞翔勾勒出的线条若是画在纸上,大致相当于一顶帐篷的轮廓:其状如圆锥,而侧边稍稍向内倾斜。在斑鸠日常繁衍生息的白蜡树林或冷杉上方,它们也是这样飞;不过,长距离飞行时,它们就会一直向前飞,不再突然变换高度。

  初夏时节,豆类作物花香四溢,整个空中都弥漫着醉人的香气;而到了秋天收割的时候,豆梗和豆荚颜色都变得近似黑色,所以离得很远就能看到在山丘一侧堆起的茎秆。在小丘坡度渐缓,高度几乎与树篱相同的地方,有片草地。浅草芬芳袭人,密密麻麻缀满了小花,蜜蜂被花朵和三叶草吸引前来,落脚时几乎紧贴在地面上,所以你若是从草地上走过,几乎都能踩在蜜蜂身上,它们会从你脚下纷纷飞起来,发出尖锐的、愤怒的嗡嗡声。

  另一边,沿着树篱伸展的还有一条窄窄的覆满绿色的条状地带,那是耕犁留下的:在每条犁沟尽头,拉犁的马儿都需要一些空间来掉头,因此不能再拉着犁头继续前进,野草野花也就在这个狭长地带蓬蓬勃勃地生长起来。略带硫黄色的田芥菜遍布各处,甚至长到了麦田里——好像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这种植物彻底清除。它的种子会留在土地里,长久地保持生根发芽的能力,直到耕犁在地上犁出深沟,将它们翻得足够接近地面,到那时若是种子没被斑鸠发现吃掉,它们一定会趁机疯狂生根发芽。这里还能发现一些野生的大蒜,有些就长在麦田里,给面包增添了一点洋葱的味道。野蒜也生在低矮的白垩质土埂边上,土埂比狭窄的货车车道略高,碎石路面嵌着道道深深的车辙,到了冬季,地面上的碎石便会风化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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