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分享 / 老藤
俗话说喜鹊叫喜事到,看来喜鹊叫声果然灵验,征文获奖还不是喜事吗?
与谁分享 / 老藤
俗话说喜鹊叫喜事到,看来喜鹊叫声果然灵验,征文获奖还不是喜事吗?对于出租车司机老班来说,这个奖项比什么都重要,至少证明他当年的文学梦想不是四六不靠。老班把奖牌和奖杯放在出租车显眼的位置,希望上车的乘客能注意到,并跟他聊聊他的获奖征文,聊聊文中的老槐树,然而那些乘客没人接话,他的话像一串飘落的槐花,连一丝尘土都没溅起来。晚上收车,他抚摸着小区门口老槐树上那光光的树瘿,想起了父亲褐色的额头。树瘿太像父亲的额头了,充满皱纹,带着体温。他鼻子酸酸的,苦笑着说:“老槐树啊,我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一个大活人能没有想法吗?”
历历的改变 / 曹译
最近令文历历感到不安的,虽然有婚后丈夫不再十分殷勤的表现,但主要是他有着迁就、敷衍意味的哄骗。历历在一个自媒体账号看了几期女人婚姻生存“真理”,便开始试着改变。一连几天,她实践着视频中的做法,但林海方下班回家后都报以不肯妄动的五官,永远抓着手机刷短视频。这天晚上历历终于崩溃了,不再压抑自己,林海方慌了,放下了手机,历历这才看清他的手机屏幕,根本没有什么短视频,那是一个公司的招聘界面……
万家灯火 / 第代着冬
殷千乐按照师父提供的地址,来到文化公司参加面试。主考官说,开始吧。殷千乐轻轻将唢呐举起来,用嘴含住了哨子。他用的不是师父常用的麦秸哨子,是芦苇。他觉得芦苇哨子比麦秸哨子吹出的音更雄浑饱满。他吹的是从视频里学来的《万家灯火》,一时间,他在乌羊坝、走马岭、菖蒲水镇、县城以及省城见过的人和事纷纷涌进唢呐音孔里,又变成万家烟火气流淌出来,悠扬地在会议室落了一地。殷千乐的眼眶慢慢涌出了眼泪……
虎符 / 言九鼎
我突然发现不对劲,六个正副班长,除五班副外,都他妈瘸了,谁这么胆大,敢揍他们?谁又揍得了他们?他们支支吾吾——在菜地被一个乞丐揍了。我当时觉得他们胡扯淡,五个班长的实力能干趴平常人十五六个,怎么可能输给一个要饭的?六班长见我不信,一脸血红地说,这家伙绝对是个高手。排长你要跟他过招,顶多五下,就得趴下。看菜地的小战士说,确实有个古怪家伙,披头散发,胡子满脸,看不出年龄。最奇怪的是穿着,古代的衣服,裹了一块铠甲,腰上还别着一支老式手枪。越说越玄了,这是什么人?
盼子归 / 阿皮
安晓雨和余修文婚后十多年依然没有孩子。当余修文再次冒出“没个孩子真不行”的念头时,妻子安晓雨小声说,要不我们离婚吧。余修文叹了口气,你又说这话,这样的话说多了要惹祸的。安晓雨说,真的,假如吃了顾仁生开的中药再没效果,我就和你离婚。安晓雨所说的顾仁生,是安西镇中医诊所的名医,专治不孕不育症。不过顾仁生现在遇到了大麻烦,他的女儿被关进了余修文所在的看守所,而余修文却不知晓……
助浴师 / 万小遥
“爸,以前我之所以没有说工作性质,是担心你们有心理负担,或是不理解说一些闲话。”金旦说。父亲金山当然知道,金旦作为庄里第一个985硕士毕业生,入了助浴师这行,工作小众不说,还要看人脸色,虽说能让失能老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保持尊严,但这一工作放在儿子身上,心里还是难以接受。这天金山在帮儿子上门给周大爷洗澡的时候,头被周大爷砸出个大包,金山摸着头上的包对金旦说,助浴师这碗饭不好吃,恐怕连对象都不好找……
时间之雾(下) / 曹军庆
黄靖安坠楼后,朱小可带着黄靖安的小狗小容去了那个新小区,对于这套房子,朱小可是一概不知,连钥匙都是游世全托人拿过来的。进了屋,小容像是对新房子很熟悉,不停地摇着尾巴,在各个房间走来走去。这里刚刚建成,小容不可能来过这里,可为什么它对这里如此熟悉,这里到底有什么,到底隐藏着什么?朱小可在脑袋里搜寻很久,找不到任何东西能把这整个事件连起来,她一次又一次地拨打游世全的电话,目前来看,唯有找到游世全,才能解开这诸多迷惑……